唐娥点点头。
璎珞沉吟片刻,缓缓问道:“师姐在月比上失手,对谁最有利?”
唐娥道:“月比比的是集体成绩,我失手就会拖累朝阳洞,当然对凌虚阁最有利。”
她突然睁大眼睛,恍然有醒道:“你是说凌虚阁为了获胜,在我剑上动了手脚?”
璎珞道:“这也只是推断,我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。”
唐娥摸着下巴,深思道:“不大可能。”
璎珞道:“为何?”
唐娥道:“每次月比两位师姐都会在场监试,谁要是想动手脚,岂能逃过她们的眼睛?”
璎珞又问道:“两位师姐各自监试各自的法师?”
唐娥摇摇头道:“为杜绝徇私舞弊,由两位师姐交叉监试。”
璎珞继续问道:“也就是说,师姐每次月比,都是二师姐在旁监试?”
唐娥点点头:“自我迁授法师以来,每次都由二师姐监试,监试时她对我极尽嘲讽挖苦之能事,让我不爽到极点,但却无可奈何,谁让人家是二师姐呢。”
璎珞略加思索后缓声道:“三年前,朝阳洞和凌虚阁月比也是一败涂地吗?”
唐娥道:“才不是。那时我还是箓生,朝阳洞和凌虚阁比试胜多输少。但自从我迁授法师加入朝阳洞后,才演变成今天这种局面,故而朝阳洞的法师无不认为是我拖了大家的后腿。的确也是如此。诶,你问了这么多,是不是有什么线索了?“
璎珞蓦然而笑道:“我又不是狄仁杰,哪会这么快就有线索。等到下次月比,我亲临现场勘查,说不定会有发现。”
不知不觉,两人已来到璎珞砍柴的地方。璎珞装柴的板车还留在树林边。
唐娥红着眼睛,抓住她的肩膀,道:“谢谢你的安慰,我心里舒服多了,感觉现在我不是一个人扛下所有委屈,而是有个知心伙伴一起分担。“
璎珞淡淡一笑道:“所以啊,师姐以后可要加倍对我好。”
唐娥点了一下她的鼻子,悠悠说道:“你这是坐地起价呀!”
突然将自己的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,轻轻顶触道:“看你敲诈我。”
璎珞扭起身子叫唤道:“疼!“
唐娥道:“哪里疼?“
璎珞道:“浑身都疼。师姐虽说帮我劈材,但砍柴还得我自己来。每日我要挥数以千计的斧子,全身都要挥散架了。更可怜的是,今天的砍柴任务还没有完成呢。”
唐娥赶紧放掉她的肩膀,一脸真诚道:“你先歇着,今天的柴我替你包圆了。”
她把璎珞推到一个木桩上坐好,然后来到树林前,撸起袖子,吐了两把口水在手心擦一擦。
随后掐起剑诀祭出牛斗剑。紫光四射,一棵接一棵碗口粗的冬青树应声倒下。
璎珞鼓掌喝彩。
唐娥受到鼓舞,把牛斗剑召至手中,挥舞着剃枝斩干,踢上板车。
一顿饭功夫,空空如也的板车就推得满满当当。
唐娥把剑回鞘,来到她坐的木桩前,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在板车上。
“有没有当新娘子的感觉?”她笑问道。
“何止新娘子,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位公主,”璎珞打趣道,“我希望永远都有这样的待遇。”
“想得挺美。”唐娥喜形于色道,把车绳套在自己身上,刚往前拉了两步,就听身后传来一顿严厉地训斥:“好你个肥娥,居然敢滥用玄功助箓生服杂役,我这就去告诉朱念,看她怎么惩治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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