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夺舍？”蒋红玉震惊地看着洛天琼，咬了咬唇说道，“可是，我并没有发现他换了人。”
洛天琼突然犹豫起来，刚刚一时兴起，故意提到“夺舍”，本是想让蒋红玉心里好受些。
只是现在，他突然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。
他不确定，对于蒋红玉来说，洛天珺被人夺舍和他变了心，到底哪一个更加残忍。
若是蒋红玉仍旧爱着洛天珺，就算他变心，应该也希望他活着吧。
这样一看，夺舍真的太残忍了。
他便不打算再说下去，只说道：“其实我也就是随口一说，你别放在心上。”
蒋红玉却是陷入了沉思。
许久她才说道：“不管怎样，我和他之间都已经不可能了。”
她知道洛天琼是有意结束“夺舍”的话题，却也不打算继续。
洛天珺是变心也好，本性爆发也好，被夺舍也好，她都不敢也不愿继续深想。
说到底，她不过是个懦弱无能的女人。
不管哪一个才是真相，她都承受不住。
倘若洛天珺是变了心，或者本性就是如此，那意味着她那些年的付出全都成了笑话。
若是洛天珺已经被人夺舍，她一直没能发现，同样是个睁眼瞎！
更何况，洛天珺若是当真被夺舍，那意味着曾经陪伴她的那个人已经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，肉身还被他人占据。
这个事实对她而言更加残忍。
蒋红玉抱着身体渐渐缩成一团，脑子里却忍不住想起了苏云凉。
她是那样的明艳绝伦，自信骄傲，肆意张扬。
即便面对的是帝京云家这个庞然大物，仍旧肆无忌惮，甚至接连让云萱和云葵吃苦头。
她曾经以为，她若是遇到和苏云凉同样的处境，她也能像苏云凉那般，给对方一个狠狠教训。
然而来到云天大陆之后她才发现，她根本做不到。
云天大陆势力纵横，家族林立，在这里她不再是蒋家大小姐，只是一个来自苍莽大陆的下等人，土包子！
来到这里她才知道，失去了蒋家大小姐的光环，她不过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小女子。
旁人可以肆意欺凌她，她却得罪不起那些人，说话前都得想想对方身份，生怕一不小心祸从口出。
所以她才不敢去想洛天珺究竟是不是变了心。
若是变心，岂不意味着当初洛天珺对她好只是为了利益？
洛天琼看她缩成一团，有些不忍：“你没事吧？”
蒋红玉抬起头，眼圈红红的，突然问道：“你说……苏云凉他们还活着吗？”
洛天琼不解：“怎么突然问起这个？”
蒋红玉苦笑：“就是突然想知道，如果换成苏云凉，她会怎么做？
她那个人，好像从来都不肯吃亏的样子。
如果遇到跟我一样的事，应该也不会吃亏吧？
都是我，太没用了。
现在想想，突然明白当初的苏云雪为什么要拼命往上爬了。”
洛天琼斟酌着说道：“其实你不用妄自菲薄，你很好。
比不上苏云凉不是你的错，只是她太优秀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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