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实上这会儿也没有人有心思理会她，外面的厮杀声越发衬得殿中气氛压抑凝重。
殿外不远处的，查钦王饶有兴致地看着负手站在自己身边的高大男人。
夜幕中，谢衍神色淡然眸光平静如水。
“王爷不担心么？”查钦王问道。
谢衍侧首看着他，并没有答话。
查钦王道：“姬胥出来了，姬湛手里肯定还有底牌，若是等他调集了大军前来护驾，白家军这点人……可不够。”
谢衍淡然道：“那不是正好么？蕲族兵马都回来护驾了，我们的兵马正可长驱直入。”
查钦王愣了愣，忍不住大笑道：“王爷说的不错，看来在蕲族的将来和自己的性命之间，蕲王还是选择了后者。”
对此查钦王倒并没有嘲笑的意思，如果是他也会这么选。
若是命都没有了，蕲族的千秋霸业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？
“若是速战速决，区区一座宫殿只怕也不难攻破。”蕲族的宫殿确实是石头砌成的不错，但也只是一座宫殿而已。
大门敞开着，那殿中有多少人能填？
他们完全可以在大军到来之前，俘虏殿中的蕲王太后和蕲族贵族，到时候不怕蕲族大军不降。
谢衍道：“只怕来不及了。”
“哦？”查钦王挑眉道：“那个曲放确实有些麻烦，但若是摄政王出手……”
谢衍道：“本王是说，这殿后有密道，姬湛恐怕已经不在殿中了。”
“……”查钦王不由低咒了一声，感情姬湛派姬胥出来，是为了牵制他们的注意？
“那姬胥手里的东西……”
“普通调令和讯烟而已，兵符还在姬湛手里。”越是混乱的时候，姬湛越不可能轻易放弃自己手中的兵权。
否则即便不死在他们手里，回头也要被人架空。
查钦王嗤笑一声，“姬胥倒是忠心，可惜姬湛看起来却不大相信他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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