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向很有原则。
只可惜金蛇七剑,缺少了第八招,就像是画龙不点睛,就算再怎么生动逼真,却还是不能破纸飞出。
漕仲诚和铁大少交手时,已使用了全力,现在是旧力刚去,新力为生。所以他在怎么出招,剑都被张家兄弟死死的封住了。
宫真在旁边冷笑着,看着他们,已不在出手。奇怪的是漕帮的押运师们,也都在袖手旁观,居然没有一个人来帮助他们的总帮主。
剑光再闪,铁大少的脖子上又多了条血痕,这一次剑锋割得更深了,鲜血不再是一粒粒的,而是一丝丝的沁出了,鲜红的血,把他的衣领都染红了。
慕容天星盯着他,道:“你说不说?”
铁大少道:“说什么?”
慕容天星道:“只要你说出她的人在哪里,我就饶你一命。”
铁大少的目光注视着远方,仿佛根本就不再脖子上的剑,也仿佛看不见眼前的这个人。
他过了很久,才慢慢的道:“她的心里既然没有你,你又何必苦苦再去找她?找到了又有什么用?”
慕容天星脖子上的青筋一根根凸起来,带着额头都爆出了青筋,然后他的冷汗一颗颗的掉了下来。
铁大少接着道:“何况,我也不想要你饶了我,要杀我,你不配!”
慕容天星怒吼,忽然手里的剑刺向了他的喉咙。
可是他的剑才刚刚一动,就听见“啪”的一声响,剑锋已经被铁大少双掌夹住。
慕容天星想拔剑,拔不出。
慕容知道自己的内功和剑法都有进步,自从在那个树林败给金三剑之后,他的确曾经刻苦用功,苦练了很久。只可惜,他还是比不上铁大少,连受伤的铁大少都比不上。
这一刻,他发现他自己永远都比不上铁大少,无论什么地方,无论哪一点都比不上。
要一个人承认自己的失败,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,到了不能不承认的时候,那种感觉不仅仅是羞耻,而且悲伤。
一种充满了痛苦和绝望的悲伤。
慕容的脸上已不仅仅有汗,也有泪。
他旁边还有个人在叹息。
宫真很慢的走了过来,叹息声中充满了同情和惋惜:
“如果没有这个薄情的浪子,嫂夫人想必是恪守妇道的,慕容兄也就不会因为心中气愤而荒废了家传的武功。已慕容兄的聪明和慕容家的家传剑法,也就未必比不上铁剑山庄的铁小米。”
宫真说的是实话。
一个男人娶的妻子是否贤惠,通常就是决定这个男人一生命运的大关键。
慕容天星咬紧了牙齿,这些话正戳中了他心中的痛苦。
宫真又笑了笑,道:“幸好这位无情的浪子和其他人也一样,也只有两个手而已。”
宫真的掌中有剑。
他微笑着,用剑尖逼近了铁大少的喉咙,道:“铁大少爷,你还有什么话要说?”
铁大少还能说什么?
宫真道:“那么你为什么还不松开你的手?”
铁大少知道,只要自己的手已松开,慕容天星的剑就必定刺人喉咙。
可是他不放手又能如何?
一个人到了应该放手的时候还不肯放手,就是自讨无趣了。
只有最愚蠢的人才会做这种事,铁大少绝对不是愚蠢的人。可是,现在已经到了他应该放手说时候了。
到了这个时候,他还不能忘记的是什么人?
是他的双亲?
是欧阳飞燕?
还是契弟?
好像还有一个人,那个姓金,还有七剑,未赴约的那个人......
忽然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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